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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阿鸢与阿枝(1 / 2)

(番外二)阿鸢与阿枝

在深冬时节,陈枝才发觉,自己的月信已有两月未来。

她试着给自己诊脉,反复诊了两次,脉搏圆滑如珠,博指有力,都是孕相的征兆。

可事关重大,她怕自己出差错,还是跟许长弋说了,许长弋喜得立刻便要宣太医来替她诊脉。

程氏听罢,也欢喜异常,急忙打发人去宫中请,只有许定边,沉默着捋着胡子,不知在想什么。

御医诊断出来,的确是喜脉,陈枝那颗悬着的心,这才终于安落下来。

此后,许长弋每日一下朝,便匆匆赶回府中,问陈枝想吃些什么,想玩什么,竭力要替陈枝缓解孕期的不适。

陈枝却没什么食欲,每日看到程氏亲自熬制的大补汤,闻着肉味,便觉腥腻想吐。

可是程氏一番好心,她也不好直接拒绝,此时听许长弋这般问,便在他怀内撒娇道:“阿鸢,我不想喝大补汤了,你让娘亲别再做大补汤给我喝了。”

许长弋见她面颊肉眼可见地憔悴了,甚至有些浮肿,心中不觉更加心疼,全都依了,又另给陈枝开了个小膳房,特意请了宫中的御厨来掌勺。

珍花肘、豆腐肉沫羹、鲜滑鲈鱼汤、五色八宝火腿饭……各种色香味俱全的菜式,一一端到了陈枝的面前,陈枝竟食欲大振,脸色渐渐又红润起来。

可是过了不久,陈枝又觉得吃腻了,嘴里没味,便想吃酸东西,许长弋二话不说就点了头。

反倒还是她自己悟过来,拉住他:“算了,如今寒冬时节,大雪纷飞,京中哪儿有酸果?我吃些酸菜解馋就是了。”

许长弋只望着她笑,过了七八日,陈枝自己都快忘了这事,这日下朝见他朝服都来不及换,手内捧着一个漆盒,就急匆匆地赶进房内。

脚步比寻常时候都急,跨入门槛时,险些还绊了一跤。

陈枝躺在铺满绒毯的暖榻上,擡眼看到,忙道:“阿鸢,你慢点,别摔了!”

许长弋稳住步伐,双手紧紧搂住怀中的漆盒,昳丽的眸潋滟出光辉,温柔地看向她:“我摔了倒没什么,这宝贝可不能摔。”

陈枝不由好奇:“那是什么?”

“是南方加急送来的酸果。”

许长弋细心将她扶起,拿了软枕替她垫在背后,然后才轻轻打开漆盒,送到她面前。

只见漆盒内是一盆满满的酸果,用寒雪冻着,浅绿、深红、雪白,交相辉映,竟勾得陈枝口内生津。

许长弋执了果子,用巾帕擦净,陈枝便嚷着要吃,他却又另拿了个盘子,将这些酸果装了进去,让人用温水泡一泡。

“待会儿再吃,现在还冷着,怕伤到你和咱们的宝宝。”

陈枝不满:“勾得人馋虫起了,却不给人吃。”

她自有孕后,性子竟比素昔更觉爱娇,动不动便会有些气性,再加上身子困乏,有时还会将脾气撒在许长弋身上,对他又是抓又是骂。

如今,他不给自己酸果吃,虽是有他的道理,但陈枝便觉有气。

“既然知道是冷的,为何要给我看?为何不将它解了冻再拿给我?”

她掐着许长弋的胳膊,发恨地道:“你就是仗着你不用生孩子,故意欺负我!”

许长弋不生气,任她又掐又打,等她打完掐完,把脾气都发了出来,他才执起她因有孕而浮肿的双手,怜惜地问:“阿姊的手痛不痛?我给你吹吹。”

然后,等酸果被温水泡得没有一点寒气,他才擦拭了果子上的水渍,亲自送到她嘴边。

陈枝咬了一口,酸得解口又开胃,竟让人精神一阵,嘴里的苦味全都烟消云散。

她吃了一个,还要再吃,许长弋便及时将酸果送到她嘴里。

陈枝火气消了,见他半挽袖袍的手臂上,红痕与青紫交缠,就是她的杰作,一时心底无比惭愧,伸手去抚他的胳膊,道:“阿鸢,对不起……”许长弋将袖袍放下,笑道:“我皮糙肉厚,不痛的,阿姊那几下,我浑身反倒更舒爽了。”

陈枝知他是安慰自己,怎么可能不痛?可是,她的性子上来了,却一时难以忍住,不觉越发难过。

吻轻轻落在她脸上,许长弋喟叹道:“阿姊别难受,只要阿姊开心,我做什么都愿意。”

陈枝亦叹:“你这般待我,就不怕把我宠得无法无天?”

“这哪里是宠?”

许长弋将人圈拢在怀内,由衷地道:“我不过是做我该做的事,若说宠,阿姊才是真正宠我。”

她在他怀内不解:“有孕后,我总是气你骂你,还打你,这哪里是宠?”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她额边轻轻按揉,道:“阿姊为了生下我们的宝宝,要受十月怀胎的苦楚,要受面容摧折的焦痛,若不是宠我,如何肯呢?”

陈枝心内不由一阵触动,胸腔变得既温暖又觉得酸涩。

“若换了另一个女人,她也会这般为你……”

微凉的手指复上她的唇,阻她说出后面的话,只是无限温柔地道:“可是,我要的却只是阿姊,不是旁的女人。阿姊,若我能替你受些苦,该多好……”

一时间,陈枝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深深地将头埋进他的怀内,无限贪恋地嗅着他身上凛冽的气息,泪水无声滚落。

她在心里轻道:阿鸢,何其有幸,我能遇见你。

我一定会生下一个健康的宝宝,一定会给你一个温暖幸福的家。

临近九月时,陈枝的肚子已很大了,行动极不方便,便极少出门,躺在床榻上织着手帕解闷。

那段时间,许长弋又得了令要去征讨吐蕃,他念及陈枝即将分娩,极力苦辞,今上面容亦有几分动容,叹道:“许爱卿待夫人真是情深义重,不过,如果连你都不肯出征,朝中还有谁能用呢?”

许长弋也知,师傅萧虎近日伤了腿脚,如今正在府中卧床休憩,最合适的出征人选就是自己了。

但他心中实在割舍不下陈枝,临出征前,反复交代娘亲要细心照顾好她,否则自己一颗心都难以安定下来。

程氏自是答应,许长弋又特意去了正院,希望祖父也能看在他的面子上,不要事事与陈枝计较。

许定边将白胡子一吹,哼道:“老夫即便再不喜她,也不会对一个孕妇动手脚,你不必来敲打我,还是认真备战要紧。”

许长弋点头,正待要退出去,听他又吩咐:“记得将那件金丝软甲也带上,吐蕃人骁勇善战,此次作战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若是不安然无恙地回来,我是绝饶不了陈枝的!”

许定边的声音含着威胁,但他还是听出了浓浓的关怀,那割舍不断的亲情,血浓于水,令他胸腔涌起一阵暖意,重重点头:“祖父放心,我会平安归来的!”

交代了许多,到了出征那一日,他依然还是放不下陈枝。

轻搂着她丰润的双肩,不住地在她颊边轻吻,对她道:“阿姊,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就吩咐下人去准备,觉得闷了,便打开橱柜下的盒子,盒子里我给你准备了许多解闷的玩意儿。”

陈枝好奇,当下让他打开,见那雕花木盒子里装着皮影戏、木偶、九连环等玩意,亏他想得到,不由将一张小脸埋进他怀内,感动道:“阿鸢,你真好!”

被心爱的女子肯定,许长弋心中洋溢着幸福和骄傲,低头瞥见她浑圆的肚皮后,却又有几分担忧:“阿姊,此次出征,长则半年,短则两个月,你生产时我恐怕不能陪在你身边了……”

“无妨,有娘亲陪着我,你不用担心。”

话虽是这般说,陈枝心里还是有些害怕,只是,不想让这份恐惧传递到阿鸢身上,便故作轻松道:“府上这么多人,都守着我一个孕妇,还有什么好怕的?你且安心去打战,我们等你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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