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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阿鸢(1 / 2)

救阿鸢

“秀秀说得没错,你这般走去,一定会被侯府的人认出来,这是很危险的!”

卞丘月也劝道:“若是你再踏入险境,岂不是会再给阿鸢增添担忧吗?”

“可是,让我就这样待在府邸,我也做不到啊!至少,得让我知道阿鸢的伤势如何,他到底伤得重不重,否则,我怎么放心呢?”

陈枝的语气很坚决,苍白的脸上布满忧虑,双眸的光芒亦黯然下去,忽然想到什么,恳求道:“或者,将我扮作一个小厮进府如何?只要让老侯爷和程伯母都认不出我来,不就可以了吗?”

卞丘月摇头:“不妥,容我再想想。”

陈枝如何能冷静下来,一颗心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乱蹦乱跳,还待要说话,萧秀秀按住了她的手:“阿枝姐姐,别着急,让月哥哥想个好办法出来。”

她只能按捺下心中的狂躁,细细一想,如今她的身份,已不是屠户之女,而是太尉府的大小姐,行动处受限制,也无可奈何。

“那……月弟,一定要尽快。”

卞丘月颔首,携了萧秀秀出门,留下满室的静寂。陈枝在这静寂中,感到一种无边的惶恐,闭上眼,脑中就会浮现出阿鸢的脸,或喜或怒,或哀或愁,令她泛起一阵难言的后悔。

她若是再勇敢一些,再坚定一些,阿鸢是不是,就不会执意去南疆平乱了?

说只求伴他一生不求名分的人,是她,说要离开京城永不再见的人,也是她。她如水中浮萍,摇摇晃晃,没有根基地随波逐流,如今,是老天要开始惩罚她的摇摆不定了吗?

可,若是要惩罚,便将那些苦痛施受在她身上,而不是阿鸢身上!

陈枝沉浸在无尽的担忧中,惶惶不可终日,等了两日,她再忍不住,主动去找卞丘月说明:“月弟,无论如何,我都要回侯府一趟!”

卞丘月蹙了蹙眉,沉声道:“枝姐,如今恐怕也只有你能救阿鸢了。”

“为何这般说?”她心口猛然一跳,“难不成……阿鸢的病情加重了?”

“枝姐,阿鸢中了南疆人的蝎蛰之毒,如今昏迷不醒,短短两天内,宫中御医试了许多办法,但毫无用处。如今,侯府众人心急如焚,已贴出征医的告示了。”

卞丘月将一张白纸黑字的宣纸递去,陈枝细细看了,愈发下定了决心:“我一定要治好阿鸢!”

次日,卞丘月专请了易容师,将陈枝易容成一个鹤发鸡皮的老太婆。

萧秀秀看着粗布衣衫的老者,遍布皱纹的脸颊,还有那微微佝偻的身躯,实在难以将先时的美人与之联系起来,睁大了眸子叹道:“易容术真乃神迹!我竟一点儿都认不出阿枝姐姐的模样了!”

卞丘月道:“只是,要委屈枝姐一段时间了。”

毕竟,让一个美貌女子对着这样一张老脸,心内恐怕会有落差,哪想陈枝却毫不在意,反倒笑了:“不委屈,这样一来,侯府的人全都认不出我来了。”

她的声音也刻意压低了,果真如老妪般苍老,“月弟、秀秀,谢谢你们!”

同他们告别后,陈枝手内拄着一根梨木拐杖,从后门出了太尉府,一路行至侯府。

这日天气不甚明媚,乌云密布,加之秋风阵阵,能听到满院树叶簌簌作响,偶有鸦鸣鸟啼,只令人觉得凄楚异常,毫无当日进府的欢欣诧异。

她擡手去敲那红漆发亮的门环,很快,门开了。

一个小厮走出,见是个老者,诧异地问道:“老婆婆何事?”

陈枝将手中攥紧的告示,摊至他们面前,沉声道:“我是来救小侯爷的。”

小厮听罢,心内大喜,急忙将陈枝请进了府中大堂处,又赶紧着人去禀告老侯爷。不多时,陈枝便在花厅见着了许定边和程氏。

不过月余未见,那两人的变化极大,陈枝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时,忍不住大震。

她对他们,本是怀着恨意的,可在触到那两张憔悴不堪的面庞,心内的恨,竟有些飘摇无所。许定边更苍老了,鬓发全白,面庞上的沟壑密布,一夕之间仿佛衰老了十几岁。

而程氏,本是个娴静沉婉的妇人,如今,她眼角眉梢也现出了皱纹。

因为悲痛,一双明亮的眼眸布满了血丝,面色更是十分哀苦,鬓边的白发更多了。

“老大夫!求求您!只要能救活我儿子,您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求求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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