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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1 / 2)

第84章

毒药?庄文亭养的鸟带毒?一只带毒的鸟飞过来在他这装可爱,这是等着他亲上去再给直接毒死?

何毕瞬间就感到脑容量还不够他思维爆炸的,人也来了精神,指着那鸟道:“严则!庄文亭这是在给自己下套!咱们等这只鸟被自己毒死,再上门找姓庄的对峙,直接录音不就是证据了吗?!”

他在这边用尽了仅有的贫瘠知识,可算是从弯弯绕绕里找了条最直截了当的必杀器,已经在忘乎所以地提前庆祝胜利,可谁曾想严则一把就抱起大鸟朝山下狂奔了百米,这是个很陡峭的斜坡,夜黑风高的容易变成球滚下去,严则这是脚下踩了风火轮了!

“严则!你跑什么跑!快点回来!”何毕急得嗓子眼冒青烟,不得已也紧追不舍,路遇坑洼和碎石,硌得他脚疼!

严则跑之前还用衣服把它嘴上的东西仔细擦干净,一气呵成的动作中没半分拖泥带水,大鸟的肚皮在他被风鼓起的黑色衬衫旁墩墩的颤动。“晃疼你了?”修长的手指不等大脑发令就摸过去扶稳,一路狂奔跑过已在收拾残局的宴席,走入一片联排民房后敲击其中一家的门。

他怒扇不止:“三叔公开门!”

何毕跟他前后脚到了,呼哧着粗气,看傻帽似的盯着严则,再一看这是镇上兽医严三叔的家,怒喷着大眼直接上手去抢鸟,严则却死命护着不放,还生怕鸟脖子被他扭断,老母鸡护食一样将大鸟藏妥当,顺手还捋直了鸟脖子,何毕更加怒不可遏,猛拍他的脑袋,“你他妈还想救它?!这是弄死庄文亭的证据!”

严则刚才是下意识不加思量地猛跑,现在则是整个人都穿梭于致命的恐惧和救鸟的情急里,脸上刷的每个图层都是惨白沧桑的悲恸,似乎话里有话地说:“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它被庄文亭欺负。”

何毕擡高嗓门,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才是被欺负的那个,草!”

门响了,严三叔一身酒气,披着睡毯站在门口,嗓门更大:“吵什么吵,则仔欠你钱了?”

严则可没时间多说废话,把大鸟规矩地放好,将自己衣服上的黑色残留暴露在光线强的地方,“三叔公,这是从它嘴边擦下来的,看这个形态颜色和味道,有可能是阿片膏或者大-麻脂,我怕它吃进去有生命危险,来找你看看。”

何毕沉下脸,大嚎:“你还擦了?!完了完了全完了,严则你是疯了吗?!”

严三叔让他赶紧扯下衣服,如果真是他所说的这两种毒物,那是沾也沾不得的,他简单地给大鸟做了检查,看严则紧张地不停搓手,宽慰道:“鸟暂时没事,它的肺本来就小,吸进去也不会死,至于吃没吃……还要再观察观察,我给它开副药,喝几天看看效果吧。”

严则一听这是什么危险都没排除,嘴唇都吓白了,“到底是哪种?”

“第一种,”严三叔走到平时抓药的地方,看起来运筹帷幄,称也不称下手就抓,“则仔果然是出去读过书的,毒药都能看出来。”

何毕这会儿早都认命了,蹲在墙角嚼着草,补了句:“是啊,大学生,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当初严则是看的卷宗太多,积攒了些毒理跟解剖的皮毛,后来觉得这是他知识的盲区,他怎么可能有不懂的呢?遂疯狂查漏补缺地找资料精读,到最后学得信心满满,差点想把律所认证成毒理的司法鉴定机构,别人一听就乐了,回他医疗机构才有资格申请,律所过来凑什么热闹。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看电影知道的。”

“果然,我告诉你,这些东西皮肤挨不得,看你下回还用不用衣服擦,电影可教不了这么多。”严三叔拿起砂锅开始熬药,严则心里只有这鸟的安危,也不去辩解并告诉他实情,他不仅知道毒物的危害,更了解吸收的途径,他只是心里压根就没有自己。

这鸟真的太像他了。

严则开始了夜不能寐的守鸟行动,吃喝都少得可怜,到时间就掰开大鸟的嘴灌药,这鸟似乎是天然呆,对他予以百分百的信任,也不怕是被卑鄙的人类投毒。严则中间还一度有点害怕,呼噜着大鸟的后背,“鸟,难道你是吸鸦片变傻了才这么呆?你不会变回去吧?”

他说的变回去,是变成何毕嘴里那些专会咬肚子的戾气十足的鸟,那可不行,白千羽就从不咬人。

何毕之后的一天深夜听见严则抱着大鸟彻夜长谈,眸光也是柔情似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恋这些边缘生物的怪癖。

严三叔客房的小床上挤着严则与鸟,鸟在威逼之下只能躺着,听他在身后呼着热气道:“以前我劝我哥就算脑子好了也不能情啊爱的,给我们老严家丢人,鸟,我现在庆幸他是唯一那个没出息的人。”

“可惜……老严家靠我才能产出不傻的后代,用你那边的话来说,叫生个好蛋,所以……没办法,人生啊,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如果都活舒服了,谁去当那个八-九呢?”

“鸟,来帮我算下今年旺不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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