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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1 / 2)

第67章

隔着一层玻璃,白千羽大概明白了一二。在与楚望月他们的对峙中,庄文亭得出袭击他的人另有其人,突破口便是从家宅的内部瓦解。

看样子庄文亭也许早就想到要严查内鬼,捉到真凶。

窗外声声惨叫渗进了房内,凄厉得让人惊恐,受刑的人是个小青年,口中很虚妄地乱叫一通,夹杂了不少对庄文亭本人的谩骂。

“姓庄的……你知道自己害了多少人吗……我这是替天行道!”

“五十七个傻子!都是因为你!严家镇才生出来五十七个连话都说不清楚的人,你算什么老爷?你也配吗?”

“我们掌握了河水污染的证据,你没有几天作威作福的日子了!我……死都要诅咒你!”

白千羽在窗台前听得出神,没注意身后逼近的脚步声。

腰间好像让藤蔓绕过,白千羽感到脚下突然悬空,便一头斜靠在黑色臂弯中,他能感受到庄文亭沉稳的心跳声,院落里的当众指责似乎并不能将他撼动分毫。

白千羽有些意难平地说:“看样子早就有人怀疑你和你编的故事了,为了你的名声,我建议你把那两个植物学家的故事告诉他们,顺便用你父亲的英勇就义换来同情。”

很快他就在这个稳如泰山的怀抱中脱身,仰面躺在了床上,庄文亭低靠过来,手垫在白千羽的背后,那双锐利冰凉的眼睛并无太多改动,他说:“由怜悯建立的统治并不牢靠,恐惧才能滋养权利。”

“怪人,难怪生意被人抢。”

庄文亭抿起唇:“所以要把你扣下来还债。”

白千羽叹了口气,“你是想杀鸡儆猴,把他们都法办了对吧。”

手掌恰好能触到白千羽的心跳,那重如擂鼓的跳动让庄文亭面容大变,是水波在自然流淌中突遇礁石的样子,他轻启嘴唇,仿佛不仅在犹豫,更在揣度利害,最终不吐不快道:“你可以用脱一件衣服,换一个答案。”

白千羽全身上下只剩一条裤子,没办法再脱下去,摇了摇头,“算了,我不想用裤子换个包庇罪回来。”

眼眉挑着,指尖轻挠他背后的薄肌,庄文亭眸深如海:“看来你是打算知情不报了,白千羽,这么快就把自己当成压寨夫人了?”

“信不信我咬死你。”白千羽已经偏过头,对准了庄文亭堵在眼前的胳膊。

“咬哪?”

白千羽用衔在嘴里的毛呢料无声地回答了他。

鸟刑渐渐变得失控,夜晚温馨莹洁却无法阻挡无可名状的阴森,受刑者断断续续的喘息声也因为气力消散而变得愈发凄惨,白千羽咬完庄文亭的袖口,泄尽肝火,趁他还在揉胳膊之际霍地跑了出去。

月光如一道帷幔披身,让裸-露的肌肤更加柔净,白千羽很快就冲入私刑的余响,在乱鸟之中几次三番伸出手去,均被庄文亭的爪牙挡住。

白千羽看向随后赶来的庄文亭:“他都已经承认为什么刺杀你,可以收手吗?”

不等庄文亭郑重其事地摇头,被鸟啄得只剩一缕气息的人就惨笑一声,擡头看着两人:“有本事直接开枪毙了我!”

庄文亭用讨要好东西的语气对白千羽道:“求我。”

“求什么求?!老子不怕!庄文亭!你给我听好了,我叫何毕,论辈分你应该叫我声爷爷!来啊,叫何爷爷我他妈将来就给你留个全尸!”

那位自称何毕的人身上早已血迹斑斑,是个神经错乱的样子,白千羽见他还要火上浇油,强忍着恐惧横在何毕与野鸟之间,那杀红眼的大鸟伸着长喙,摆着乱阵,目光疑惑地盯着这个半裸的男人,在啄与不啄之间揣度了几秒。

庄文亭突然摆手,给训鸟师摆出暂停的手势,迅速把白千羽拖了出来,恶狠狠地看着何毕说:“早点说出自己的名字不就好了?”手指向空中微一晃动,“带他下去,把这里打扫干净。”

看着院子里的人一步步清退,地面上的狼藉也恢复如常后,庄文亭紧锁的愁容浮云流水般地消逝,偏着头深深看了白千羽一眼,“我们继续。”

“不可能。”

脚下又是一悬,白千羽紧锁呼吸,青着脸看向身后的“坚墙”,头发不断跟随庄文亭的步伐缓缓摆动。

庄文亭稳稳地将他放好,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绞着眉看向屏幕,“我找个视频,学习一下。”

冷汗挂在背上,白千羽将双手迅速抽回,拿棉被罩住自己,直接缩成了糯米团子。

庄文亭怕没有参照物,无法比量,不客气地掀开被子,长指在白千羽的蛮腰附近上下比划着,唇角勾完再硬挺挺地抿直,看着看着就不小心歪了脑袋,“原来是这个角度。”

白千羽耻笑:“听了那么多墙角,早就该无师自通了吧,怎么还没开窍?”

庄文亭意犹未尽地看了他一眼,“难道你想让我开窍?”

“滚!”

庄文亭将手机怼到他面前,白千羽自知退缩不能,左右躲不过去,只能硬着头皮定睛探着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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