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门前,一座巍峨的山门矗立眼前,朱红色的大门在灯火映照下显得庄严肃穆,门上的铜环闪烁着古朴的光泽,似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山门的飞檐高高翘起,犹如展翅欲飞的大鹏,檐角悬挂着的铜铃,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叮”声,仿佛在为这雨夜增添一份空灵的韵味。
门前的台阶由大块的青石铺就,历经无数人的踩踏,表面已变得光滑无比。台阶两侧,各摆放着一尊威风凛凛的石狮子,它们张着大口,双目圆睁,仿佛在守护着这座清净的佛门圣地,让人心生敬畏。
此时,寺庙门前已被火把和灯笼照得亮如白昼。火把插在两侧的墙缝中,火焰在夜风中呼呼作响,照亮了周围的一片区域;而那一盏盏灯笼,则被精心地悬挂在山门之上以及周围的树枝上,灯笼上绘着精美的莲花图案,在火光的映照下,仿佛一朵朵盛开的莲花,寓意着佛门的圣洁与美好。
在这明亮的光影之中,和尚们身着整齐的僧袍,双手合十,神色庄重地排列在两侧;香客们则交头接耳,神色好奇又兴奋,目光不时望向山下,等待着即将到来之人。整个寺庙门前,弥漫着一种既庄重又略显紧张的氛围,仿佛在等待着一场重要的仪式开场。
方丈与众人借着光线,瞧见来人竟是一位年轻公子,身着华丽锦服,头戴金冠,气质卓然不凡,尽显富贵之态。他长相俊美,身形高挑,宛如画中走出的美男子,似乎并非盐运使。且他身边站着的侍卫,皆身着官服,个个英姿飒爽,气质出众。
盐运使千金先是一怔,低声自语道:“这不是父亲。”不过,她的目光很快便被李贤的外貌所吸引,眼睛一眨不眨,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墨尧见此情形,不紧不慢地走到人群前,朗声道:“大胆,见到太子殿下还不拜见!”
众人听闻,犹如五雷轰顶,吓得呆立当场。方丈更是惊出一身冷汗,忙不迭与所有人一同跪倒在地,高呼:“拜见太子,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贤心急如焚,双眉紧紧拧在一起,目光犹如猎鹰般,在人群中急切地来回搜寻,那眼神中满是焦虑与担忧,然而,始终未能寻觅到清洛那熟悉的身影。
风影趁众人因太子殿下的突然降临而陷入慌乱之时,身形如鬼魅般一闪,悄然溜进了寺庙之中。他脚步匆匆,神色凝重,目光警惕地在各个角落四处探寻,一心只想尽快找到清洛等人的踪迹。
李贤面色严肃,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前去,声音虽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起来吧!”众人仿佛从梦中惊醒,这才如梦初醒般哆哆嗦嗦地站起身来。他们心中满是震惊与惶恐,谁都未曾料到,竟会在此处,在这偏远寺庙,遇见从繁华长安城远道而来的尊贵太子殿下。
方丈低着头,身子微微颤抖,眼神中透着敬畏,压根儿不敢直视李贤,毕恭毕敬地说道:“请太子殿下移驾客厅,稍作休憩。”
李贤神色温和下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亲切的微笑,说道:“早就听闻清泉寺钟灵毓秀,得天独厚,仿若仙境,仙气飘飘。今夜里贸然前来打扰,还望莫要搅了寺庙的清幽宁静才好。”
方丈见太子殿下言辞如此亲和,态度谦逊有礼,心中那如紧绷弓弦般的紧张顿时舒缓了几分,赶忙赔笑道:“贵寺能得殿下大驾光临,实乃敝寺上下莫大的荣幸,真真是蓬荜生辉啊!”
说罢,两人边说边走,两旁侍卫与和尚整齐站立,守护在两侧,确保人群秩序井然。
李贤与方丈来到客厅,但见这客厅宽敞明亮,布置得典雅大方。厅内摆放着几张雕花的紫檀木桌椅,纹理细腻,散发着淡淡的木香。墙壁上挂着几幅水墨字画,意境深远。正中央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尊精美的佛像,佛前的香炉中,袅袅青烟升腾而起,为整个客厅增添了几分庄严肃穆的氛围。
“我今日冒昧前来叨扰佛门,实因我的未婚妻下午前来贵寺拜访,不想被雨阻挡了下山之路,此刻想必还在贵寺的厢房休息。我特意前来接她回家。”李贤开门见山地说道。
“啊!罪过,罪过呀!”方丈听闻此言,脸上瞬间涌起一片愧色,犹如被霜打过的秋叶,满是自责与惶恐。他忙不迭转头,急切地询问身旁的和尚:“你们可晓得王妃究竟身在何处?竟连王妃驾临本寺,我等都浑然不知,实在是罪该万死!”
那旁边的和尚,面露难色,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嗫嚅着说道:“回禀方丈,今晚在上房住着好几位小姐,小人着实分辨不出究竟哪一位才是王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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