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舟不知道其他男生恋爱时会是怎样的心态。
长时间以来他对流萤分明是地球人引导无知外星美少女、稳重范老师教导呆萌女同学、变态老涩胚诱拐懵懂小姑娘……哦这个不准确。
总之是阳光健康成熟稳重的大家长心态。
虽说男人至死是少年,但自成年以后他顶多像陈余张从正他们那样拿着桃木剑上演紫禁之巅。
又或者见到路旁树木有枝头垂落时,会跟投篮一样一个大跳狠狠灌在树枝上,最后被落叶与灰尘淋个满头满脸。
但现如今他在流萤身边总会不知不觉间像小孩子一样撒娇卖萌,又或者像刚才幼稚的小游戏,就好像年纪越过越回去一样。
所以坠入爱河的女孩子傻了吧唧是不准确的,因为男孩子坠入爱河也傻了吧唧?
流萤当然也跟他一样,又是在水潭里玩水报复他,又是坐在大石头边一起幻想小人打架的幼稚游戏。有时女友力满满,有时又软糯糯的像没长大的小女孩。
挺好,说明他们俩就该是一对。
“反正咱们还能继续在这里待两天,将来得闲了也可以回来走走看看。何况华夏幅员辽阔,好山好水数不胜数,以后有你逛的。”
范舟笑着指了指岩石下塑料桶中甩尾游曳的几条小鱼:“当然,美食也数不胜数。”
这低头一指恰好跟一只路过的大鸟对上了眼。
范舟愣住。
流萤小声惊呼:“范舟你看,这里有只好漂亮的鸟!”
先前落下饮水的喜鹊见两只人类对它的到来始终无动于衷,也越来越嚣张。
溜溜达达间居然都凑到石头边上,都在试图霸凌塑料桶里的可怜小鱼了。
此时见石头上光顾着跟对方黏糊的两只人类居然回头,喜鹊大惊,扑棱着翅膀吧嗒吧嗒飞出两米远,才重新一耸一耸地迈着步子好奇盯着这两只人类。
“这是什么鸟?”流萤好奇问道。
范舟观察片刻,得出结论:“是只喜鹊。”
这只鸟生的很漂亮,头上背上的羽毛为黑色,腹部细细的白色绒毛与之形成鲜明对比,长长的尾羽与双翼在呈现出蓝色光泽。
尤其是先前展翅扑棱时,羽翼在阳光照射下好似由黑色向蓝绿色渐变,相当好看。
范舟牵起流萤的手,才想起今天因为要上山种树出门前特意把戒指收起来了,干脆用手比划道:“就是咱们戒指上的鸟。”
“以前在天上看到过这种鸟类,原来它就是喜鹊呀!”
流萤眸子亮晶晶,弯腰想从校服口袋里翻出手机拍下这只喜鹊。
可等她找到手机抬头时,那边的喜鹊似以为她在拿某种威胁性武器,已经警惕地振翅飞走,落在更远处高高的枝头。
“啊,飞走了……”
流萤尝试拍了下,然而距离太远,以她手机的像素很难像刚才那样能把喜鹊身上每一根羽毛都拍的清晰可见。
少女遗憾地收起手机,又想起上午范舟曾说过牛郎织女的故事。
再看向枝头的喜鹊,脑海里属于牛郎织女的浪漫想象又更具体了三分。
“原来就是它们搭成鹊桥让牛郎织女可以在银河上相会。”
范舟应了一声,跟流萤一起仰头远望枝头梳理羽毛的喜鹊,说道:
“古人若见到喜鹊登枝,便会认为未来几天将有好事发生。喜鹊喜鹊,报喜的鹊,名字就是这样来的。”
流萤捏着小下巴认真分析:“所以咱们今天见到这么漂亮的一只喜鹊,是不是意味着最近会有好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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