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正好也在圣诞假,本来在考虑要不要回国,就因为这条说说,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买了去英国的机票。
他当时都觉得无语,也不知道自己去干什么,因为他除了裴希在伯明翰读书之外,对她一切生活都一无所知。
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从一开始就不是山高水长。
这一点在郁庭知落地英国之后更加清晰地被感受到,英国的每一条路对他而言都陌生,每一家店他都不认识。他去了伯明翰,但因为他来的不是时候,圣诞集市已经结束,他也确实不想久留,就到学校后街随便找了一家中国人开的饭馆,吃了一份宫保鸡丁盖浇饭。
虽然说起来很矫情,但是那一天他真的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
“一、一五年?”
裴希提起这个年份,却只觉得时间过得太快,恍如隔世。
“想起来了?”郁庭知虽然想起来会有点不爽,可并不打算秋后算账,分手之后他愿意时间静止,那是他自己走不出去,凭什么要求裴希也和他一起画地为牢。毕竟这不是一年两年,而是六年,他们的人生才到第几个六年。
“嗯……”
那个时候微信已经开始大行其道,肖怡宁和马格他们也早就全线转战微信,但她当年还不会用朋友圈的分组可见,又不想在朋友圈里矫情,就选择到已经几乎没几个活人好友的QQ上发了一条。
“所以你们谈过一段时间,是吗。”
郁庭知重新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当下,他从裴希的手上撤回来一只手,帮她身下的靠枕正了正位,再去擡她屁股的时候,一下沾湿了手心。
他的情绪在下坠,但肉体却仍旧亢奋,茎身被她的每一寸软肉反复吮吸,龟tou泡在滚烫的y水里,密不透风地将他包裹起来。
“跟他也做过吗?”
我和他,谁能让你更爽?
一时之间,郁庭知脑海中的想法很多,理智与欲望在这一刻被割裂,酸涩,疼痛,又被那种本能的好胜心压制,想要赢过那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被裴希祝福的男人。
他彻底将两只手都从裴希手上松开,用双手取代靠枕将她的屁股托起,后腰发力往里耸动,发问的同时,又矛盾地俯下身和她接吻。
而事实上他即便不这么做,裴希也是没有什么余地能回答的,小姑娘被接二连三地顶撞操弄得不住瑟缩,可正牢牢锁在她胯骨处的禁锢又让她无法避让,只能正面承受。
她就连和郁庭知的接吻都顾不上,舌尖笨拙地被他纠缠着,喉咙深处不断地呜咽,又被郁庭知的唇舌搅乱,他好像有意不让她说话,就连她的呻吟也一股脑截断,吞下。
最后直到裴希哭着高潮,需要大口喘息的时候,郁庭知才将她的双唇松开,喘着粗气去换套。
他想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一下再面对裴希,有意地放慢了动作,所以等他换完套子回到沙发上,裴希已经从刚才那阵余韵中清醒了,伸出双臂主动抱住他:“那个人是我同学,我们经常一起做小组作业,我那时候很多事情不懂,都去请教他,他是英国人,为了教我甚至还自学过一点中文……”
“哦。”
郁庭知俯下身去抱她,他尽量想让自己摆脱情绪控制,显得中立一些,没再一次插进去,而只是用龟tou在她的xue口,磨着湿漉漉的水擦过去,“人不错。”
“他人真的很好……”如果不是那么好,裴希可能都不会特地在那一年的圣诞节约他出来吃饭,再郑重其事地说抱歉。
那是她第一次被迫学会,那么认真又正式地回绝别人的喜欢,所以后劲很大,让她想要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表达点什么。
“哦,那干嘛要拒绝。”
裴希感觉到郁庭知鼻尖抵着她的脸颊,听着他一潭死水般的语气,虽然他本人应该没那个意思,但在她看来,他好像下一秒就会直接扭头把她直接咬死在这个沙发上。
“因为我忘不了你。”
她说到这里,目光有些涣散地看着天花板。
大概是因为刚喝了菠萝啤,又或者经历了一场久违的酣畅淋漓,她感觉自己的静止得到了回应,使得开口聊起曾经,也变得不那么艰难困涩。
“他也知道,知道我还没从上一段感情里走出去,他说他不介意,希望我能鼓起勇气试试,后来我想了一下,如果我去追求一个男生,我能不能接受他像我这样在感情中的游离。”
“我发现完全不行。”
“我觉得每一个认真喜欢别人的人,都应该得到对方全心全意的回应,而不是像我这样……我做不到揣着明白装糊涂。”
“因为我还是喜欢你,没有一天忘记过你。”
她在说话的时候,郁庭知就抱着她,安安静静地听。
他的头埋在她的颈窝里,灼热的呼吸均匀又稳定,就像是兽类在回应人类的喃喃自语。
半晌,裴希感觉侧颈有些微的潮湿感。
她愣了下,半开玩笑地问:“郁庭知,你不会哭了吧?”
“污蔑。”
而回应她的,是男生轻嗤一声,带着一点鼻音:“就你这两句话,我至于感动成这样?”
“哦。”
裴希眨巴眨巴眼,又立刻明知故问:“那我的脖子怎么湿漉漉的。”
“……”
问题出去,沉默回应。
又过半晌。
“哦,是我的鼻涕。”
“????”
你恶不恶心啊——
*
没卡肉,后面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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