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骏送走李穆之后,他也没有闲着,而是直接带着铁柱来到了仙庄乡,此番处理王家宅子时,王家家丁负隅顽抗,若不是这些训练的甲士,他也不可能这么快的解决王家这个麻烦。
二人来到这里时,晨雾尚未散尽,村口老槐树下,几个村民交头接耳,见他身披官袍、腰悬佩刀而来,纷纷噤声,眼神中既藏着敬畏,又透着不安。
“大人,这些甲士当真厉害,那日王家的护院拿着弓弩朝咱们射箭,愣是被他们结成盾阵挡了下来!”铁柱跟在身后,提起当日情形,脸上仍带着劫后余生的兴奋。
杨骏抬手按住腰间佩刀,目光扫过周围,难得问声道:“怎么?听你的意思,你还挺羡慕他们?要不我给杨佐、杨佑两位大人说一下,等下你就不用跟着回来,直接留下来算了。”
谁知,铁柱听到这话后,立即打了个冷颤,忙的摆摆手拒绝了杨骏的好意道:“算了,大人,俺还是跟着你最好不过了,听说杨佐、杨佑两位大人训练兵士可严厉了,我怕我会受不住的。”
杨骏哈哈一笑,就准备继续调侃铁柱时,一个仙庄乡的老伯却是突然闯了过来,他一脸惧色,整个双腿都颤颤巍巍的开口道:“大人,你终于过来了,我……”
杨骏见状,快步上前扶住老伯,温声道:“老伯莫慌,慢慢说,到底出了何事?”
老伯紧紧攥住杨骏的衣袖,声音发颤:“大人,上次盂兰盆会上你说朝廷会对佛门发展进行管理,可结果到现在,这些佛门庙宇不但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这些日子,那些佛门庙宇以我们盂兰盆会上说话为由,连廉价地也不租给我们,大人,你得为我们做主,给我们一条活路啊!!
杨骏神色一凛,安抚地拍了拍老伯的手背,沉声道:“老伯放心,我既然在盂兰盆会上说出这话,自然是算数的,绝不会让这些庙宇肆意妄为。你可知他们如此行事,可是有什么由头?”
老伯抹了把眼角浑浊的泪,哽咽道:“他们说,朝廷政令未明,庙宇产业该如何处置尚无定论,如今贸然租地便是违抗朝廷法度……可分明是刁难!秋收在即,没了地,我们拿什么糊口啊!”
一旁的铁柱听得义愤填膺,攥紧拳头骂道:“这些秃驴,平日里吃斋念佛,关键时刻竟这般欺压百姓!大人,咱们直接带人去砸了这些庙门!”
杨骏抬手止住铁柱的冲动,目光如炬望向雾气氤氲的村落,心中已然有了计较。佛门势力在清丰县盘根错节,想来是之前王家未倒,庙宇与王家沆瀣一气,趁机发难,如今王家已倒,现在再找他们谈盂兰盆会上说的事情,就容易多了。
杨骏此刻眼神变得严厉,甚至还带着几分的寒意道:“老伯,你放心,既然这些佛门庙宇拿朝廷政令当挡箭牌,那我便让他们知道,政令如何执行,还轮不到他们说了算。只不过今日我有要事在身,烦请您明日一大早召集乡亲们,到时候我一定随你们去庙宇讨个说法。杨某定要这些人明白,朝廷法度,是护佑百姓的利剑,不是他们鱼肉乡里的幌子!”
老伯眼中燃起希望,颤巍巍跪了下去:“青天大老爷!您可要为咱们穷苦人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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