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人伤谁了,把他叫过来。”裴聿淡淡点燃一根烟,眼底是纨绔子弟玩世不恭的不屑。
警察们见他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没当回事,“她连字都签了,这牢是坐定了。”
裴聿埋了埋头:“我不认识你们局长,不过我想给我认识的人打个电话。”
警察轻嗤一声,口气倒不小,不认识局长在这横什么横。但鉴于他长得人模人样,衣着洋气,想来也该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于是不耐烦地指了指座机的位置……
警长接到南京中央打来的电话时,人都要吓傻,连连点头“是、是。”
警察再坐回裴聿面前时,显然温和了许多,态度也不端着,连眼神都变得恭敬。
裴聿淡淡抬眸:“可以放人了吗?”
“是、是,我这就把您夫人放出来,你稍坐会。”
时柒再次出现的时候,裴聿心情很是复杂。
这个女人,还在婚内,竟然整整消失好几天不见踪影。就算他早知道她和谁在一起,能想得到她在干嘛?单词课,还是胸中一股无名之火。
他自嘲般地笑笑。
“裴聿,谢谢你来。”
裴聿埋了埋头:“那就走吧。”
却发现她脸颊上肿的通红,不禁皱起了眉,上前一步,手指微微划过:“谁干的?”
时柒表情呆滞:“没谁,走吧。”
裴聿停了下来,眼底犹疑了片刻,随即叫住警察。
刚刚才差点被警察批评说他有眼不识泰山的警察,此时看见裴聿突然掉头,莫名心慌了起来:“有有什么事?”
“刚刚和我妻子发生纠纷的那个男人,把他找过来。”裴聿散漫地说。
警察明显不适:“先生,是您太太惹事在先。”
警察自然不太敢叫回已经离开的高级军官,且根据刚才军官的证词,是女人有错在先,且她已经认了。
自然没有必要叫回人家。
“是吗,那要不要我再给南京中央打个电话?”
警察额头微微冒汗,露出非常难的表情,立马跑近警务室询问警长该怎么做。
只听见警务室传来一阵斥骂声。
接着小警察慌张出来,“人应该走的不远,我现在就去把人找回来。”
裴聿微微一笑:“那就有劳了。”
警察看了时柒一眼,匆匆跨出警局。
时柒失魂落魄地走出房间,在门外的长椅上坐下,裴聿轻轻跟了出去。
俩人都坐在长椅上。
时柒:“那天的事谢谢你。”
“是该谢我,毕竟没几个男人能够忍受自己名义上的妻子,背着自己三更半夜去救其他男人。”
“你恨我吗?”
裴聿埋了埋头,用舌头顶了顶右脸:“我只是恨你为了救他竟然乱动我的电报机,乱看我的电报。”
不时柒:“为什么要和日本人合作?”
裴聿盯着前方,对面的墙上是一块裂开的墙皮,那形状就像是一块中国地图,上面沾满了污渍,裴聿的眼色一点点幽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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