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谢京鹤的车就追上去了。
两辆车并行。
谢京鹤的车侧过去,不断地逼近行驶的黑车,将它往内里防护栏逼,试图将其逼停。
谢京鹤坐姿随性懒散,右手手肘撑在车窗上,好整以暇地抽着烟,嗓音漫不经心地发号施令,
“车头别过去撞它。”
“好的,少爷。”
司机目光趁着冷静,小幅度地转了下方向盘。
车头别过去,撞了下对方的车身。
车身被撞得往内里晃去,另一侧车身狠狠地剐蹭在内里防护栏上,车身上留下数道刮痕。
强大的惯性让沈霜梨身形不稳倒向车门上。
池砚舟眼疾手快地稳住她的身子,贴心地带过安全带给沈霜梨系上,安慰道,“别怕。”
副驾驶位上的车窗摇下,露出谢京鹤那张痞厉冷沉的脸庞。
修长的手指间捏起一把锋利的长匕首,动作散漫地旋转把玩了两下。
谢京鹤侧眸看向对方的车,伸出手臂,用刀尖重重地戳了戳驾驶位上的车窗,发出清脆的声响。
闻言,司机侧头看去,透过车窗,他看到谢京鹤在说,“停车。”
“不停车,给我开。”车后排响起池砚舟的声音。
下一秒,车身再次剧烈地晃动了下,车身剐蹭内里防护栏发出刺耳声响。
连续撞了数下,司机根本逮不到机会加速,被对方的车死死地压在最内里。
谢京鹤拿起一把斧头,往空气中抛了两下,掂量着重量在手里。
刚赶回家的时候看到的,池砚舟用斧头将他家门锁给撬了。
还将作案工具留在了他家里。
挑衅?
谢京鹤懒懒地侧眸,淡睨向对方的黑车,狭长的眸中闪烁起兴奋的光芒,脸上笑容疯戾又危险。
谢京鹤握着斧头伸出车窗,对准驾驶位上的车窗上,利落地砍过去!
透过后视镜,司机看到这一幕,瞳孔骤然收缩,反应极快地往反方向偏头躲避。
坐在车后排的池砚舟正在安慰害怕得发抖的沈霜梨,“霜霜你别害怕,现在是法治社会,谢京鹤他不敢……”
“哗啦——”一声清脆刺耳的声响,车窗玻璃瞬间裂开。
尖锐得似利器的玻璃碎片往四周飞溅开来。
玻璃碎片擦过肌肤,在司机的脸上、脖子上划出一道道血痕,谢京鹤握着斧头的那条手臂也不可幸免。
池砚舟听到声响,猛然抬头看向驾驶位上,眼睛震惊地瞪大。
饶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人,还是没忍住骂了句脏话,“操!”
谢京鹤疯了,真他么什么都敢做!
玻璃碎片掉落到座位上,司机以为自已逃过一劫时,脖子上突然传来一股冰冷刺骨的触感。
那是锋利刀刃抵在肌肤上带来的触觉!
司机浑身紧绷,寒意窜遍全身,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地偏头。
只见对方手上持着匕首,锋芒毕露的刀尖正抵在他的脖子上。
男人勾唇笑得好看又漫不经心,却裹挟着铺天盖地的危险,薄削唇间缓缓地吐出两字,“停车。”
简单的两个字眼带着强烈的震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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