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作为?”姬离咬住他的耳垂,声音又轻又狠,“你以为在这里便不能了吗?更何况,如今天下疆域皆为我脚下国土,在朱雀城还是东夷其实区别都不大。”
手指突然掐住牧兰渊的腰,男人浑身一颤,绷得像张拉满的弓。
姬离的手掌贴着他心口,感受那里急促的跳动,忽然轻笑。
牧兰渊别过脸,脖颈到锁骨红成一片,却依旧不服气。
“你大可不必这般守信!本王这辈子便没见过合卺酒是被人绑来喝的!”
姬离不在意的笑了笑,给他松了绑。
牧兰渊还想再说什么,便听姬离道,“明日我便要回玉京了。”
牧兰渊一顿,忽然就垂下了眼睫。
他长睫颤了颤,忽然就扣住了姬离的手。
十指相缠按在枕上。
红烛将尽时,牧兰渊终于哑着嗓子喊出一声:“阿离。”
床幔彻底垂落,掩去一室荒唐。
远处传来四更梆子声,朱雀城的黎明尚远。
翌日。
牧兰渊睁开眼时,日光已斜斜地切过窗棂,在锦被上投下一道刺目的金线。
身侧衾枕微凉,连一丝余温也未留下,仿佛昨夜那场抵死缠绵不过是场荒唐大梦。
他支起身子,赤着的胸膛上还留着几道暧昧红痕,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衬得那张俊美锋利的脸上愈发透出几分阴郁。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过空荡的床榻,他忽地嗤笑一声。
果然,又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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