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二人来了严家之后,还没坐上宴席,不知是犯了什么大错,惹得家主严士宗大怒,将二人赶出了严家,扫地出门。
严士宗到底是怎么想的?
除了极个别的知情人,多数人都蒙在鼓里,百思不得其解。
这不像是严家家主一贯以来的行事态度,尤其是在这东鸣郡都在摩拳擦掌登上大雪山的节骨眼上,严家把自诩为严家人,同时也是六合门少门主的马少君给赶出家门。
这无疑是释放出了一个引人猜忌的信号。
难道严家这次是要撇开六合门,不打算和亲家联手了吗?
星光散去,朝露坠地。
雪山寒玉中传出来的耳语,传到了每一个雪山寒玉的拥有者耳朵里面。
势必会乘风而走,传遍东鸣江湖。
严家家主严士宗也亲耳听到了来自风雪深处的耳语。
“……先抛生死,再取机缘?也是,黑道人可不是什么大善人,他这机缘可不是白拿的,只是这样一来再加上其他同路的竞争者,明日的大雪山上不知会留下多少鲜血。”
严夫人还在睡梦中,严士宗轻手轻脚钻出被褥,替夫人掖好被子,然后走到桌前,取出了雪山寒玉,陷入了沉思。
当他回过神来,一双粉嫩如藕的臂膀已经从后面轻轻搂住他的脖子。
“相公,何事烦忧?”
严士宗把寒玉中的耳语复述了一遍。
严夫人若有所思,问道:“相公是纠结妍儿该不该去?”
严士宗点了点头,说道:“妍儿的天资不高,去了也未必能有多少收获,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讲,妍儿正是天资不高,大雪山上的机缘才更显珍贵,恰好那位镇国公大人好像就是冲着大雪山来的,他和妍儿也算是有缘分,若是有他照拂一二,这却是妍儿千载难逢的机会。”
严夫人接过话茬,说道:“可惜昨晚马少君这人实在愚蠢,也不知道咱们严家因他在镇国公大人的眼里扣了多少分。”
“是啊……”
严士宗叹了口气。
卧房外响起一阵脚步声,有仆人隔着门传话:“老爷,白衣少侠想要见您一面。”
刚说到镇国公,镇国公这就来了?
会是为了马少君来的吗?
“请他先在屋中坐下,务必好生招待。”
严士宗夫妻有条不紊的洗漱更衣,半刻钟后离开了卧室来到前厅,见到了坐着喝茶的白衣青年。
严士宗先是挥手屏退了仆人,然后拱手说道:“大人,昨夜的事实在抱歉,是我疏忽了,让马少君扰了大人的清净。”
徐年放下茶杯,其实他不是为这事而来,不过既然严士宗主动提起了,也不妨说两句。
“小事而已,不过严家主为此把那两人赶出家门,会不会伤了你们严家的和气?”
严士宗苦笑说道:“不敢瞒大人,原本我只是打算关马少君的禁闭,是这小子不识趣,仍旧出言不逊,最后还发了昏,说严家有什么资格关他这个六合门少门主的禁闭,我才一气之下,把他们赶出了严家。”
“他这么骄纵?”
“以前都还好,最近大概是快要有个四品境的爹了,眼界就高了,听不进我这个严家家主的话了,没准在他心里还觉得我们严家比起他们六合门,也就只剩下了名气更大,活得更久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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