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氏素来不是个有心眼的人，她心里在想什么，面上也是藏不住的。
薛蕙只扫了她一眼，便知她是为何而来。
喝了口水润润嗓子，薛蕙才道：“母亲有什么话便说吧。”
潘氏见心思被戳穿，倒也不藏着掖着了，她面上的笑容略淡了几分，轻声道：“前两日于家的事情，你当也听说了吧？”
薛蕙轻嗯了一声。
见她神态不见任何波动，潘氏反倒替她着急：“我可听说那夏家的二姑娘要进王府的，你怎得瞧着半点也不慌？”
薛蕙一时觉得好笑：“我有什么可慌的？没谱的事儿。”
“这还没谱？”潘氏瞪大了眼睛，“那夏家的姑娘好歹也是黄花大闺女，又出身世家，虽说做妾是难听了些，可这王府的妾再怎么样说出去也是尊贵的，比有些个正室夫人还要有脸面。”
这倒不是潘氏夸大其词，王府贵妾，且还是手握重拳的摄政王爷，谁不想削尖了脑袋往王府里挤呢？
“娘今日过来就是要说这些？”薛蕙这些几日听这种话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
她有些不耐地揉了揉耳朵：“王爷纳不纳妾全看他的决策，我不会插手。”
潘氏一愣。
自家女儿是什么性子她自然清楚。
她今日过来也是怕薛蕙因为纳妾一事与萧纪生了嫌隙。
可瞧着薛蕙这态度，倒像是半点也不在意？
想到这儿，潘氏就问：“若王爷真要纳了那夏家姑娘为妾，你也肯点头？”
听见这话，薛蕙反过来问她：“若父亲当日要纳妾，母亲肯不肯点头？”
这话将潘氏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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