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卫民在大哥的结婚囍宴上问曾卫国,“小说写的怎么样了?”
“写是写了。不过没过签?”
“什么意思?”
“也许是写的不好,水平没达到要求。也许是不符合平台的要求。没过签就没搞费。一分钱都没有。”
“你现在也不差钱,无所谓吧?”
“现在的人都看爽文,快餐文化。什么穿越啊?重生啊!玄啊仙啊的,我写不来。也欣赏不来。”
“我也很久很久没看过小说了。让我看看你写的啥?”
曾卫国把链接给了曾卫民。
回到家里,曾卫民看了看:这不是写的老爸吗?
于是,认真地看了起来。
1976年5月,江南的天气已微微燥热,空气中浮动着湿润的气息。
在黄山石县,一幢简陋的砖结构三层楼房矗立在县委大院一角,墙面斑驳,爬满岁月的痕迹。
大门墙面旁边壁挂着“黄山石县卫生局”的牌子。
这天早上,曾志兴身着没有领章的空军军装,脚步坚定地走上楼梯。
在二楼碰到扫楼的大妈,问,“血吸虫病防治办公室在哪楼?”
“在三楼,”大妈向上指了一下,“东面尽头。”
曾志兴上了三楼,看到了走廊尽头的门牌——“血防办副主任办公室”。
曾志兴抬手敲了两下门,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约莫二十平米的办公室。靠窗的地方并排摆放着两张老旧的办公桌,靠墙立着一个木质立柜,门边的报刊夹上,排列着五、六种报纸。
右边办公桌后,坐着一位身形魁梧的五十多岁男人。
男人从报纸上移开眼睛,看了一眼曾志兴,低声地问道:“你有什么事?”
“这里是血吸虫病主任办公室吗?”曾志兴微微挺直脊背,语气恭敬地问。
“是。”男人简短地回答道。
曾志兴赶忙从口袋里掏出介绍信,双手递上前,说道:“我是来报到的。”
男人放下报纸,伸手接过介绍信,目光在信纸上快速扫过。
一叠红头文件放在男人前面,旁边放着笔桶、还在冒着热气的茶杯,一个可翻的日历牌,醒目的数字显示着“1976年5月19日”。
“哦,是你啊!”男人脸上露出笑容,连忙站起身,热情地伸出手,“欢迎!欢迎!我姓韩,是副主任……对面是王副主任,今天没来。你坐。你坐。”
曾志兴握过韩副主任的手,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开门见山地问道:“分配我做什么工作呢?”
韩副主任转身拿起桌上的暖水瓶,给曾志兴倒了一杯开水,热气腾腾的水雾在两人之间升腾。
“是这样的,我们是卫生局具体的工作。办公室就我、王副主任和一个办事员。以前血吸虫病普查都是从各医院抽人下乡,查到病人就送到人民医院治疗。现在准备筹备自己的血吸虫病防治站,你的工作,就是站长。”
“我服从组织的安排,明天就过来上班。”
“工作不急。家里都安排好了吗?”韩副主任关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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