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冷了,北直隶地区,初雪已经下过了。
皇宫之中,乾清宫中的空气之中总是弥漫着中药味。
“咳!咳!!”
朱祐樘的咳嗽声不时响起。
他的身体越来越差,现在已经不敢出门了。
而寝殿之中又不能大开窗户通风,只能开一点缝隙,让空气能够流通。
临近年关,朱厚照非常繁忙,来到朱祐樘这里也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更多的时间还是萧敬这个宫中老人在陪着他。
至于妻子张太后,来这里要么就是哭,要么就是给她那两个不成器的弟弟求情的。
他那两个弟弟不是什么好鸟,没少欺压百姓,强取豪夺,朱厚照早就想弄死他那两个作恶多端的舅舅了,朝臣也很看不惯他们。
弘治时期没少弹劾,但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加上妻子哭闹,朱祐樘一直没能狠下心处理两个小舅子。
朱厚照现在也是碍于自已父皇,没有下狠手,只是授意刘瑾给自已那两个舅舅一点教训。
这不,人才抓进去没几天时间,太后张氏就已经来朱祐樘这里哭闹了好几次了。
她不是没有找过朱厚照,但朱厚照才不会鸟自已这个母后呢!
他们母子向来不合!
朱祐樘不想搭理自已的妻子,被闹的烦躁不已。
只能出言威胁:“你再这样闹下去,我这便让照儿处死那两个不成器的东西。”
太后张氏闻言一下就不哭了,恨恨的瞪了一眼朱祐樘,转身离去。
她爱娘家,胜过爱丈夫和儿子。
朱祐樘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又被妻子这样哭闹,身体情况一天天恶化。
杨轩现在只能吊着他的命,撑过这个年。
朱祐樘躺在床上,回想着自已的这一生,发现自已就没做多少事。
看似一片太平盛世,可却太过纵容臜之事。
以至于给儿子丢下了一个不好收拾的烂摊子。
权力收不回来,以后的皇帝还不成为傀儡啊!
日子一天天过去,也终于到了除夕这天。
官员都已经开始休假,朱厚照也结束了手上的繁忙事务,可算是有时间陪着自已的父皇了。
年假的时间很长,足有半个月,这在老朱那个时期是完全不可能的。
官员多休息一天,对他来说就是亏的,俸禄白给了。
经过这么年的变化,如今的制度早就不是老朱那个时期的制度了。
官员的假期也多了起来,当然,和宋朝还是不能比的。
朱厚照这段时日一直在陪着自已的父皇,寸步不离,这也让朱祐樘的心情看起来好了不少,当然,若是太后张氏不来闹的话,他的心情或许会更好。
或许是知道朱祐樘命不久矣,太后张氏想为自已的娘家谋取更大的利益,巩固自已的身份地位。
朱祐樘是心力交瘁,选择对妻子避而不见。
而杨轩现在也基本上是住在皇宫了,朱祐樘若是有什么情况的话,他也能在第一时间赶到。
年刚过完,朱祐樘的身体情况便一落千丈。
朱厚照也没有心思处理国事,只能让李东阳,刘健等人暂时处理国事。
……
乾清宫中,朱祐樘脸色苍白,虚弱,进气少,出气多,俨然到了弥留之际。
朱厚照守在床榻边上,紧紧握着自已父皇的手,双眸通红。
旁边太后张氏大声哭泣。
杨轩眉头忍不住蹙了蹙,他很不喜欢这个太后,同样姓张,同样是太后,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也就是看在朱祐樘的面子上,不然他真的想弄死她!
“你我夫妻多年,对你我一直是多有忍让,也不曾有别的妃子,可你的心思却总是在自已娘家上,你要知道,你是大明的太后啊!”
“如今,我已不想与你多说什么,你…出去吧!”
朱祐樘很累,很疲惫,他和这个妻子已经没有什么话可说了。
“太上皇!”太后张氏哭泣道。
“出去吧!”朱祐樘不去看她。
但后者仍不为所动。
“母后,还请出去吧!”朱厚照看向自已母亲,忍着心中的怒火,道。
“我是你母,你怎能这般与我说话!”太后张氏叫嚷道。
也就是这是自已的母亲,换做是旁人,朱厚照早就动手了。
杨轩的眉头蹙的更深了。
他一言不发,直接提起太后张氏就扔了出去。
这完全就不像个太后嘛!
“萧公公,你也出去吧!”看到杨轩进来,朱祐樘对萧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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